【所门】门先生对陛下甩脸

  • 欢乐向(相对而言

  • 所门he的if ,和本合集一个世界线。莫贝特第一人称

  • cb向的所·帕·查有



1.

那天我偷听老头和查拉图说话,老头说亚伯拉罕大人又对陛下甩脸。

查拉图说这算什么,他俩隔三差五拍桌子瞪眼吵架。于是我祖宗不甘示弱,说他上次看到他们在宫里打架,打的那叫一个精彩。

 

我心想这是能说的吗,我现在只想偷一对没听过这种虎狼之词的耳朵。

 

他们又说到最近流行的市井浪漫小说;说分明是影射这两位。陛下会不会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又有奇怪的锚增加了?

后来查拉图大人走了,我大着胆子问祖宗:凭那两位的身份地位,想要美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为啥非要和彼此过不去了,这不怨种吗?

 

祖宗欲言又止,说算了,你不懂。

 

我说,谁不知道猎人好苗子还得是苟三家,没事找个这样的天天对你甩脸,不苟言笑,笑起来还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对象。除非陛下是抖m……

 

祖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陛下可能真的是抖m,自从那次我再也没法直视他,虽然从来也没敢过。

 

直到我遇到那个女的。

 

啊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啦,夏塔丝。就是在我不知怎么到那个书里之后。但事先说明,我真的不是抖m……算了,你不懂。

 

小说其实我也看过,里面说陛下侧过英俊中带点阴鸷的侧脸,冷冽的眼中三分凉薄四分孤傲七分漫不经心,薄唇轻启:“哦?伯特利,别忘了你的身份。”他有力的大手轻抚男人的下巴,就像逗弄一只小猫。伯特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羞愤的红晕,猛地扭头试图挣脱:“你,你别碰我!”

 

我横竖看了半夜,就看出冷若冰霜目中无人傲骨铮铮伯特利·亚伯拉罕,也不知道为啥对所罗门就是不拒绝不答应,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委身于陛下。陛下则是从没得到好脸还乐此不疲,这些都证明他是个抖m。但是实际上在小说里看起来他却像个抖s。我不能理解,于是陷入沉思。

 

老头觉得自己不得不解释,以免怪罪下来诬陷我诬陷他诬陷陛下有不可告人的癖好。

 

2.

很久很久以前,老头如此开头道。

那天查拉图大人拦住所罗门出宫,他诚恳地谏言:

“陛下您又一个人出门溜……微服私访,这不妥吧。”

 

所罗门压根不停步,随口道:“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

 

查拉图不屈不挠,一溜小跑跟上所罗门:“是臣冒犯了,臣有事禀报。”

 

“说。”

“臣不敢。”

“那别说。”

“等、——”

所罗门停下他的大步流星,回头瞥着查拉图。后者赶紧开口:

 

“恕臣直言……”

 

“别恕了赶紧说!”所罗门低喝一声打断咏唱,戏谑地冷哼道:“朕若不恕卿早漂在冥河里了。”

 

查拉图觉得这少了很多占卜家的仪式感,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讲了:“陛下今日出行大凶。臣预言到您要见之人,未来将见证您的死亡。”

所罗门不以为然:“你是不是占卜家?”见查拉图有点懵,他转过身来:“朕问你,占卜家守则是什么?”

查拉图倒背如流:“占卜不是万能……”

 

所罗门那张冷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说:“不应验则罢,若预言应验朕更要去见。”

 

查拉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由着皇帝消失在视线里。这时他注意到我祖宗帕列斯笑容可掬地站在墙根底下。

“查拉图大人。”祖宗说,见查拉图投过目光,慢悠悠开口:“也许我该提醒您,皇帝总会死,诡秘三家却与帝国一同长青。”

查拉图立刻无能狂怒:“你这破小孩儿,不用你教我!”

老头依旧笑得慈爱,仿佛在看叛逆期的孙子。他说:“您这又是何必呢?”

“你懂个屁,”查拉图说,“等陛下哪天领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进宫说他要自由恋爱你就头大去吧。”

 

我评论说:“既然皇帝嘴巴这么厉害,干嘛在门先生面前由着他阴阳怪气?”

“啊?你哪听来的?”祖宗显得十分疑惑。

我指指他桌子上那本市井浪漫小说。

“那不重要。您跟我讲这个干嘛呀?”

 

祖宗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那天皇帝遛弯领回来的就是伯特利·亚伯拉罕。”

 

也许祖宗是为了证明这两人不是无缘无故纠缠在一起,也许他是为了证明陛下不是抖m。但我觉得这听起来不仅抖m,还是……呃……

 

“浅问一下,伯特利大人那时候多少岁来着?”

 

祖宗的脸色变了两变,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于是怒道:“你这破小孩什么毛病?解密学者磕多了也别在我这碍眼,滚!”

 

我大惊失色,辩解道:“特性,不是学者!我没动雅各家那个解密学者!”

 

“滚!别让我看见你!”

 

 

3.

无论如何,他俩有染。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会开始,谁也每个准说法。也许在我出生之前,祖宗和查拉图大人就在妄议帝王家事——

 

那场景或许是祖宗絮絮叨叨地叙道:“伯特利大人和陛下早上抬什么杠啊,多大的人了,听起来一共最多10岁。我开始怀疑萨林格尔为什么还没占领北大陆了。”

查拉图大人板着脸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死于管不住下半身的先王还少吗?”

祖宗的笑容依旧和蔼:“查拉图大人,话勿说尽。”

 

虽然查拉图担忧皇帝自由恋爱如同担忧怀春少女跟野男人翻墙私奔,但也没出现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所罗门那个工作狂依旧敬业得令人害怕,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夜生活。我进过一次朝会给老头送过东西,斗胆瞟了一眼。亚伯拉罕大人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边打哈欠,手里不知道在盘什么,我怀疑那个好像是哪里的星球被玩偶化了……

 

总之我就看了那么一眼,也看得出亚伯拉罕大人就差把烦写在脸上。有哪位大人正跟他说话,似乎有求于他,或是有求于陛下;而亚伯拉罕大人连虚与委蛇的营业微笑也懒得表示。

 

仔细想想,帝王家事从不是所罗门一个人的事。所罗门就像住在玻璃匣子里,毫无隐私可言。要是皇帝非得被推测夜生活,那伯特利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言尽于此了,谁的隐秘权柄都不好使。所以那时开始,他们说他不信神,说他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我寻思要是你的神昨晚还抢你被子那也确实不太神圣。

 

 

他们说查拉图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那些流言出现之前,就像他预言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向来专业泄露天机也不怕天打雷劈的查拉图唯独这点守口如瓶。

帕列斯于是叹气:“查拉图大人,这又是何必呢?您差这点阴德不成?”

查拉图没有骂回来,帕列斯终于开始怀疑起这是不是个三角恋,就像那本小说里写的:明明是查拉图先来的。

 

后来帕列斯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若说查拉图原来还对伯特利这个天降的愤愤不平,等到发现他俩真有事儿反而释然了。

 

一件事情一旦离谱,就超出了爱恨的范畴。好比同样是追星,大家同样都嘴上老婆老婆的叫着,结果你们的老婆喜欢女人,所以你哥们儿真去当魔女,最后娶到了大家的老婆。对于这种勇士,所有人都只能怀抱崇高敬意,尊重祝福生一窝。就算所罗门不是大家的老婆,伯特利亚伯拉罕也是这样的猛人,尊重,祝福。

 

斗胆题外话一句,若是这辈子我还感同身受过一次亚伯拉罕大人,就是在我进到那本书里打穿了主线结婚生娃之后。那天我在在市场外面等着夏塔丝,百无聊赖把东西偷来又放回去,有个不知道傻站了多久的哥们忽然暴躁,开始喊自家婆娘,然后跟那女人在那对吼,正当我们以为有好戏看,这两人又突兀地直接手挽手双双把家还。我和几个一起等老婆的男人交换了无奈的眼神,忽然被雷电一样击中一般,梦回那次早朝。不寒而栗家人们。现在想来伯特利大人百无聊赖带点烦的表情和这几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感觉我会被处死,罪名不是渎神而是泄露帝国最高机密。

 

 

4.

不管怎么样,查拉图后来还是说了。他保守的秘密太过沉重,必须拉着老爷子分担。

 

“我预言过,伯特利会看着所罗门死。你知道,预言总是实现,以我们预料不到的方式。”

 

“可预言变化了。我不知道谁付出了什么,或是许下了什么誓言和愿望,以至于连命运也能够被扭曲。”

 

“帕列斯,你总是问我何必呢,何必高看所罗门一眼。他不过是又一个皇帝,而皇帝总会死的。是啊,而我要活着,在世俗世界里活着……但是不妨碍我愿意看着那些烧尽自己去触摸天穹的人。”

 

“让我害怕的是,自那天起我看不见他的未来了,伯特利的也是同样。这世上竟有比死亡更加久远的地方,在那里连死亡本身也会消逝。”

 

帕列斯沉默良久,终于以他一贯平和冷静的口吻回答查拉图。

 

“我最初以为你是败犬,后来觉得你是恶婆婆。最后发现先皇太后对陛下的爱都没这么纯洁深厚。”

 

 

5.

我曾远远地看见陛下和门先生在星空下跳舞。

 

他们的身影时时重合为一,仿佛星河投入阴翳,仿佛阴翳牵动星光。距离太远,我根本看不清。但是我总觉得他们的表情放松惬意,甚至是溢满盈盈笑意。似乎是因为在漫长的生命里喘了口气而会心地微笑。苦暗已经过去,未来皆是光明。我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像这样的舞,他们已经跳了多久了,未来还将有多少次共舞?

 

那时跳舞的两人既像是凡人,又像是神明。

 

我逐渐领会谣言就是事实,通俗文学都无限接近真相,只弄错了一件事:他们都以为所罗门妄想限制伯特利的人身甚至心灵的自由,因此他们迟早以悲剧收场。那对自由的理解太过浅薄,对所罗门的野心也太过低估。

他们误以为伯特利别无选择。

 

你要如何才能留住星星……你不能。而星辰自愿与一位陛下起舞。

 

愚钝如我,在序列五也终于理解到:原来死亡真是诸神给予人类的礼物,原来遗忘正是他们的仁慈。所有长生者都置身于时间的囚笼,被命运的轮回所困。

我不愿再晋升半神,被老头嘲讽是没出息的懦夫。我确实是,也少了很多毛小伙子回嘴的愚蠢勇气。

 

所以我梦中不再出现索伦家那个山火一般的红发姑娘,我曾为她整夜不眠。我将不再在乎她是变老还是变成男人。我将在书中遇见夏塔丝,在某一次她的老拳打到我胸口的时候,意识到我如此想与她共同度过一生。某位我无法触及的存在或不存在早已为我写下结局:待到我们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被死亡巧妙偷走,我将会在儿孙簇拥下的床榻上合眼,心满意足。

 

晃过神来老头已经挥手让我走,他一个人坐在半是光的窗前。皇帝会死,王朝更迭,他却仿佛永恒。这位时间的蠹虫,自我认识起就是如此苍老,日后也好似也不会变化。

 

 

6.

然后我还是问了,问了上次他把我轰走所以没问成的问题。

 

我说:“黑皇帝和星之匙,打架究竟怎么个打法?”

 

祖宗说:“可凶了,边打边骂。” 

 

祖宗说,黑皇帝说,伯特利亚伯拉罕卿,我严正警告你不要恃宠而骄,仗着朕喜欢你胡作非为。

 

门先生冷笑一声:昏君佞臣,理当如此。

 

所罗门不气不恼,那样子就差给自己的大公爵鼓掌喝彩:好一个昏君佞臣。卿家且展开说说,朕何德何能与卿烂到一块儿?

 

这是个什么调情法,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你们为什么要说这种混账话?简直不可言述,太恐怖了。你敢想吗,国君欸,一国之君。真神诶,他都不考虑自己还有信徒的吗?

 

这有什么的,祖宗说。你知道查拉图大人今早找我为了什么?

我说:不想知道。但还是浅问一下,是什么?

 

查拉图今早要找伯特利,在他家没找到,于是去宫里找。祖宗说,查拉图的灵性直觉忽然有非常糟糕的预感,这使他在驻足外边,隔着一层窗户纸听到了皇帝和门先生说话。

 

“您囚禁我,折磨我,即使得到了我的身体,也永远……唔!”

 

一时静得只有呼吸声。少倾伯特利又开口:“您还不让我说话,妄图让我沉默。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皇帝懒洋洋地接茬问:“哪一步?”

“太空*被隐秘的词*。”伯特利回答,伴随着模糊的低笑声。皇帝哼了一声,说:“也就这还有点创意。”

 

衣物窸窣作响,所罗门用低沉的声音道:“黑皇帝冷冽的双眼眼睛危险地眯起,宛如狮鹫盯住猎物,说:‘伯特利,你这是在玩火……该死的,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查拉图抬脚进去,他怕自己再不进去就没有机会进去了。所罗门席地而坐,伯特利枕在所罗门腿上,拿着本书正在读。此时查拉图开始恨自己视力太好,以至于看清了书封面写着什么:

 

 

~帝王の囚笼、被拘禁の星辰~

 沃尔夫人·最新巅峰巨作

 

 

房间里坐没坐相的君臣两人齐刷刷看着查拉图。查拉图也沉默地看着他们,直到那两人大失身份地笑出了声。所罗门笑得抬起一只手捏住额头,伯特利则在好不容易爬起来之后笑倒在所罗门肩上。后者一手撑地板一手松垮垮搂着伯特利,自然而光明磊落,仿佛两人真是什么君子之交,一边和蔼可亲地笑问查拉图爱卿有何要事,仿佛室内光线都明媚几度。

 

本来觉得看尽了先王荒唐事千锤百炼的查拉图直接一秒破防,第一次认真考虑动手以正国纲:小说里都哪来的陛下邪魅狂狷,哪来的公爵高岭之花!

 

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不想知道的小说的内容早已经从各种渠道进入了脑海里,包括里面写了自己什么以至于他俩笑得头掉。

 

 

这会儿他把小说拍得哗啦啦响,对着我祖宗气急败坏:“你看看,你看看!”

 

祖宗说:“我不看。没眼看。”他看了眼表情有所缓和的查拉图,忽然微笑道:“您下一句话是不是,‘可陛下很久没有这么笑了?’”

 

“放屁,”查拉图反唇相讥,“陛下在伯特利跟前天天*苟三粗口*这么笑,跟打娘胎里就吃了痴愚一样……等等你*苟三粗口*这不是看过吗!!”

 

 

我问:既然你们都看完了,那能借我看吗?

老头让我滚。

我说好的。我只会等着啥时候他俩结婚。结婚我随双倍的锚,阿门。

 

 

Fin.




*一些完全没写出来的二设:

  • 沃尔小姐按理来说不是弗尔思,不过既然弗尔思说要把门先生写在书里……就当是弗尔思的先祖好了(。

  • 先王的死和帕查都有关系,即使不是直接动手也是心知肚明的放任。苟三是帝国的苟三,不是某一个皇帝的苟三……这个if里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 老查说他预言过的命运被扭曲了,这个剧情在我还没写的正文第十章(。)

  • 老查的人设其实是杨修,或者说《一世之尊》里的王家祖宗……太聪明容易引来杀身之祸那种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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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